祖先或鬼:中国西南白族的死亡观

摘要

相信去世亲人的灵魂存在并影响在世子孙，是祖先崇拜信仰的基本观念。而在中国西南的大理白族村落，当 地人对亲人去世后成为“祖先”还是“鬼”的问题上态度暧昧。在社会关系方面，人们从宗族和家庭角度区分了“祖先”与 “鬼、在文化中，人们根据死亡情况区分了家族中符合文化期待的“好的死亡”的“祖先”，以及不符合文化理想而“死得 不好”的“鬼”，但后者仍可借助“搭桥”等仪式由“鬼”进入家庭成为“祖先”。在死后世界认知方面，人们一方面希望自己 的“祖先”前往“西天极乐世界”，但在丧葬仪式中又将其看作“鬼”前往地狱受生前罪行的惩罚，需要在世亲人在纪念仪 式中供给衣食、积德减罪。白族村民对“祖先”与“鬼”的区分、转化与混同，体现了中国西南白族的祖先崇拜不仅是一种 礼仪表达，也是理想人观的呈现，并彰显出后世子孙对于“祖先”的救赎意义。